柏雨果
著名摄影家,摄影教育工作者,研究员。中国摄影家协会、中国电影家协会、中国影视评论学会会员,曾任全国高校摄影联合会、中国高教学会摄影教育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。陕西省文联荣誉委员、陕西省文史馆研究员、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、陕西省新闻摄影学会副会长。2010年柏雨果被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聘为艺术学院教授、研究生导师。同时创建建大华清学院艺术系摄影艺术专业并担任学科带头人。
著名摄影家柏雨果,大约还生活在吴天明年代,或者换言之,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吴天明年代。这是我每一次见到他时,都能强烈地感受到的。
西部电影的十年辉煌,吴天明被称为教父一级的人物。那时吴天明是厂长,柏雨果好像是厂长助理还兼着发行处处长。风云流散,萧条异代,如今那一帮英雄人物,一拍四散,他们后来都有了各自的命运。
柏雨果则办了个雨果摄影学院。西安的那些热闹场合,我有时也去,每每有一些端着照相机,穿着摄影马甲的年轻人,给会议照相。我问,你们那么专业,是哪个大学毕业的?他们往往会说:“雨果摄影学院!”接着还拧着脖子,问一句:“你认识柏雨果吗?”语气中充满了骄傲!那情形,就像问法国人,你们认识拿破仑吗?问美国人,你们认识华盛顿吗?
我这是笑谈。
雨果先生主要的方向,当然还是他的摄影创作。他端着他的相机,走入非洲,拍摄出那么多好照片。还有一阵子,他好像还走入正在发生战乱的中东地区,同样地镜头所向,拍了许多弥足珍贵的人物形象回来。
在我的印象中,他像一个永远都在忙碌的远行者,一个世界公民一样在奔波。美国有一部名片叫《廊桥遗梦》,那里写了一个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家,在工作路途上的一段奇遇。电影中的那段著名台词,叫人印象深刻:“我们是昨日的牛仔,过时的品种,偶尔流落到地球上的外星人!”
雨果先生执着地献身艺术,激情地拥抱他镜头里的人物,像一个梦想家一样生活在他的艺术展中。我想,这是他成为当代天花板级的摄影家的全部奥秘所在。
我记忆最深的事情有这么几件。一是李若冰主席住院时,他来医院病房拍照。后来他们要出《永远的李若冰,永远的柴达木》,我把雨果拍摄的我与李老、贺老的那张照片,请他们放进书中。那照片,雨果将它做成了框子,平日就挂在我家里。
另一件,是那一次全国文代会,雨果将会议期间给大家拍摄的照片,人手一册,做成纪念册发给大家。他还给每张照片上都用一种特殊墨水写上时间地点。我赞叹说,真是个有心人呀!
雨果先生要办一个精品展,我应邀先去看了预展,对着照片,写上些话。奈何身子懒,不想动,于是搜罗平日印象,凑成以上文字。
西安地面,陕西地面,有这么一批各个艺术门类的大佬们存在,是这块地面文化底蕴厚重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【本文作者】
高建群
新时期重要的西部小说家,国家一级作家,陕西省文联原副主席,陕西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,大秦印社名誉社长等,享受政府特殊津贴有突出贡献专家,国务院跨世纪三五人才。曾获“五个一工程”奖、老舍文学奖、郭沫若文学奖、庄重文文学奖等奖项。高建群被誉为浪漫派文学“最后的骑士”。代表作有中篇小说《遥远的白房子》《雕像》等19部,长篇小说《最后一个匈奴》《六六镇》《统万城》《愁容骑士》《大平原》等。长篇小说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产生重要影响,被称为陕北史诗、新时期长篇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。他的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与陈忠实的《白鹿原》、贾平凹《废都》等陕西作家的作品引发了“陕军东征”现象,震动了中国文坛。
评论家认为,高建群的创作,具有古典精神和史诗风格,是中国文坛罕见的一位具有崇高感和理想主义色彩的写作者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