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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建群讲述围绕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发生的三十件大事记
日期:2022-11-03  来源:高建群艺术院  作者:高建群    关注:863

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三十周年纪念版

  1979年4月19日,陕西作协恢复名称、恢复活动后的第一次创作会,在西安召开。会上,作者与一位北京女知青相约,合作写一部陕北高原百年史诗。半年以后,这位女知青移民香港,于是这书就由作者独立完成了。出于纪念的缘故,作者在书中收入了这位女知青之前发表在《延安文学》上的一个短篇,作为书之一章。该短篇名曰《最后一支歌》。

  不管地陷天塌,人类总得生活。而阅读,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三十周年纪念版隆重推出。这是出版社寄来的第一本样书。(高建群 2022.11.2 西安)

  1988年,作家出版社长篇小说编辑室主任朱衍青女士来信,说她相信写出中篇小说《遥远的白房子》的高建群,如果让他写作长篇来,同样会是一等一的高手。随信寄来出版合同,这样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与作家出版社签约。

  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在断断续续的写作途中,一部分内容以《经典世纪经典家族经典人物》为名,以中篇小说形式在大型文学期刊《漓江》发表。

  书中主人公杨作新的冤案,得到彻底平反。我参与了平反通知书的“咬文嚼字”(起草《平反通知书》的是原延安市委组织部长芦为民先生)。真实生活中,杨作新叫刘作新,是著名散文家刘成章的父亲。刘成章先生一直督促我跑动平反这事。平反通知中,将刘作新的入党年月定为1925年,这基于两个原因。一是刘作新曾前往永宁山,给刘志丹将军做过秘书,而刘志丹的入党年月是1925年。其二,查阅当时的国民党陕西《秦声报》,有共党肤施支部书记刘作新在街头演讲的报道,出报时间是1925年。

  1989年4月,延安文联换届,主席没有选出,我以常务副主席代行主席之职,并兼《延安文学》主编达三年。三年后请辞。挂职黄陵县委副书记,深入生活。

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三十周年纪念版

  1990年秋天,作家出版社朱衍青女士,专程赴延安催稿。她说,把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咬着牙写完,是最大的事情,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情。朱女士先去四川成都,搜寻周克芹遗稿,再经西安来延安,找我催稿。

  1991年7月,与贾平凹、杨争光一起,获中国作协庄重文文学奖。行前,一位青年评论家来家看我,带走了已经完成一半的手稿,说回去阅读,等我西安回来后再还我。

  手稿因此丢失,我在延安城中疯狂地寻找了半个月以后,终于明白,它永远不会出世了。你不应该被打倒,你要重写。

  1992年农历的二月初二,父亲去世。父亲住了三个月的医院。看护期间,在病房中,一个方凳立起来,趴在上面写作。一个方凳横放,屁股放在上面。父亲去世后,作者扶灵,将父亲送回关中老家安葬。安葬完毕后,从坟头上站起,直接背着业已写成的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上部,前往北京作家出版社送稿。上部的最后几章,一部分是在出版家、我的好朋友杨志广先生的家中(平安里)完成的,一部分是在东四十条中青社的招待所完成的。

  回到延安后,继续写作下部。应该是在1992年的7月完成的。写完后精神高度疲惫,情绪完全失控,正像后来我在创作谈中说到的那样,这个失控的航天器还能够回到地面,简直是一件奇迹。

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三十周年纪念版

十一

  在那个青色的早晨,作者用一个大牛皮纸信封,将书稿装了,然后请延安日报年轻的编辑奥秘搀着我,扶着墙蹒跚地走到南关邮局。书稿寄走后,坐在邮局的长凳上,掏出烟盒里最后的两根烟,一根我抽,一根给了奥秘。然后我把烟盒摊开,给上面拟好以下电文。中国作家出版社朱衍青女士,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已全部完稿。书稿寄出,请查收。中国文坛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了,让我们做好迎接它的心理准备!我是不可战胜的。好人一生平安。高建群。写完,请奥秘走到窗口,发出。

十二

  1992年9月,长篇小说《最后一个匈奴》由作家出版社出版。

十三

  严格地讲来,小说出版时间应当稍微靠后一点,即1992年年底。之所以将出版时间提前了一点,是出版社为了赶那一届的茅盾奖评奖。评奖截稿是1992年年底,所以,不光《最后一个匈奴》,别的几家出版社的几部书,也都把出版日期放在1992年年底以前。

十四

  长篇小说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座谈会,于1993年5月19日在京召开。主办方是中国作家出版社、陕西省委宣传部、陕西省作协、延安地委和延安行署。

十五

  座谈会由作家出版社常务副总编秦文玉先生主持。会上宣读了陈荒煤老人的书面发言。首都评论界大腕们悉数参加。首都各大媒体悉数参加。中科院蔡葵先生给予作品高度肯定。旅英批评家赵毅衡携夫人虹影出席,并就家族小说在中国文学的现象与脉络传承专题发言。阎刚先生以“高原传奇,陕北史诗,异域情调,浪漫风格”为题做了专题发言。发言的专家大咖俱多,这里不一一枚举。作者最后做了答谢发言。

“陕军东征”媒体报道

十六

  会议提出“陕军东征”这个口号。《最后一个匈奴》,以及随后出版的《白鹿原》,再随后出版的《废都》,再加上《八里情仇》、《热爱命运》,陕西作家这几部厚重之作的出版,掀起了新时期中国文坛的一场大热闹。一时间洛阳纸贵。陕军东征是纸质的文学书籍的最后的辉煌。这以后,随着新媒体的出现和繁荣,纸本书籍就日益边缘化。

十七

  “陕军东征”这几个烫手的字眼落实到纸上,是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座谈会的第二天,光明日报的一篇会议报导,消息四个黑体大字:陕军东征!作者是光明日报文艺部主任、散文家韩小蕙女士。该文会后第三天则在陕西日报迅速转载,这是时任陕西省委宣传部长的王巨才特批,并宣布韩小蕙女士为西安荣誉市民。

十八

  至于“陕军东征”这几个字最先从谁的嘴里蹦出,并成为会议上大家的谈资。有一次我见到何振邦先生。何老说,是上电梯时,电梯里有阎刚、周明、何西来、白烨、李炳银等一群陕西籍的评论家,他说,你们陕西作家厉害呀,陕军东征。何老还对阎刚、周明说,你们整天写文章,呼吁陕西作家要走出潼关,进军北京,北京才是当代文学的制高点。现在你们的呼吁见效了。

十九

  作者1995年7月29日,上调省文联,并随后担任省文联副主席。作者的一位朋友,1995年7月30日一纸诉状,告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名誉侵权。

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已出版图书

二十

  长篇小说《最后一个匈奴》申报茅盾奖,在最后一轮落选。

二十一

  作者在当初接到《最后一个匈奴》样书的第一时间,即给当时那位北京女知青寄去样书,并得到她的美好的真诚的回应。随后,她打发她的三个在延长黑家堡插队的同学,来延安看我。

二十二

  《最后一个匈奴》改编的三十五集电视剧,在央视八频道热播,连播三次。随后各地方台跟播。男一号是潘粤明,女一号是刘涛。电视连续剧在播出前,接到广电总局电话,要改个名字,于是作者改成《盘龙卧虎高山顶》。

二十三

  央视著名制片人、作家李光达先生在开机仪式上讲话说,如果不把《最后一个匈奴》这部中国文学的红色经典,变成一部电视剧,那是我们中央电视台的失职,是我们电视剧人的羞愧。

二十四

  长篇小说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在最初几年的出版发行中,销量达到一百五十万册。作家出版社常务副总编王文平先生对我说,我们出版社九三、九四年的人头工资、季度奖、年终奖,就是靠的这本书,真不敢设想,没有这本书,那一阵子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。该书后来转十月文艺出版社,再转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,他们也都有不凡的销量业绩。尤其是,“陕军东征”这几本书,养肥了一批书商,他们成为中国改革开放中较早富起来的一批人。

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已出版图书

二十五

  该书面世以后,很快台湾汉湘文化出版公司有繁体字竖排版问世,接着香港天地图书出版公司亦有繁体字竖排版问世。前些年,台湾著名出版人,原联合早报文艺版主编陈晓琳先生,又主持出版《高建群文集》七本,《最后一个匈奴》亦位列其中。最近,陈先生主持的三十周年纪念版亦面世。而该书的英文版,作为政府的一项重要文化工程(已立项),正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实施。

二十六

  小说是虚构的艺术。虽然不提倡对号入座,但是,最近不断有人问作者,那个名叫“黑寿山”的老干部原型是谁。于是作者回答如下。是三个人的名字合在一起的,他们都已经去世了,他们是:黑振东、郝延寿和帝靠山。小说中各取了他们的一部分政绩。

二十七

  二零一八年十月,作者在日内瓦联合国世贸总部的演讲中,曾提到《最后一个匈奴》。演讲的标题叫《手的大拇指和脚的小拇指》。作者说,这次欧亚大穿越,丝路万里行,作为文化大使,我带了两本书作为礼物。一本是《最后一个匈奴》,一本是《大刈镰》。《最后一个匈奴》是我很多年前写的一本书,里面有一个细节,写到脚的小拇指。汉民族的小拇指指甲盖是分叉的,分成不规则的两半,中亚各游牧民族的脚指甲则是完整的光滑的一块。我说我的这一说法得到中科院那些民族史,边疆史研究专家们的认可和肯定。

《最后一个匈奴》已发行版本(未完全统计)

二十八

  该书作家出版社出版时,扉页上那个作者穿着一件廉价的西装,站在一座黄土山崖上的照片,就是书稿完成、寄走的第二天,我前往刘志丹将军的家乡志丹县金鼎镇,在那里拍摄的。我在子午岭下面那个名叫麻台的林场,待了七天,才回过神来。苦难的陕北大地啊,我怀着最炽烈的情感,为你写作了一部百年史诗,在说这话的那一刻我热泪盈眶。每一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命运中,为这块土地当一次书记官,则是我的命运。

二十九

  那个女北京知青,后来和作者还联系过几次。一次是和丈夫的公司,在东莞修了一条街,三十幢楼房,要作者给这楼盘写一个广告词。我记得我写的广告词是:两位北京赴延安插队知青,创业香江;东莞三十幢楼盘,拔地而起。一次是他们打电话给我说,要给延安做一些事情,表达对父老乡亲的感情。作者说,那就建个学校或医院吧!这样我给延安方面打了招呼,请他们协助选地皮,出图纸。学校已经建成,叫光华实验中学。这位女士在我小说中,成了一个角色,叫丹华,而她的丈夫小说中则叫他平头。

三十

  作者最后说,速朽吧,我的书;速朽吧,我的人!正像一部电影中的著名台词说的那样:我们是昨日的牛仔,过时的品种,偶尔流落到地球上的外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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